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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六十八章:死亡游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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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六十八章:死亡游戲

藍眼睛的男人不屑地說:“這還沒開始就演上了?不著急,有的是時間陪你玩。”

佐伊一拍桌子,“那就來吧!”

這時,瑪麗突然尖叫的說道:“這裏冷藏室的食物只夠五天。”藍眼睛男人面目表情的盯著佐伊,面無表情的說:“這個游戲用不了五天。”

門口傳來了一陣摔東西的聲音,餐桌的幾個人都聞聲跑去了前廳。

只見別墅門大開,地上躺著三個人,兩男一女。

佐伊趕緊過去扶起來那個女的,輕聲問道:“你沒事吧?”那個女的眨了眨眼睛,驚恐的看著四周,“這是哪啊?我為什麽會在這裏?”

她戴著一副金框眼鏡,酒紅色的頭發,一身黑色小西裝現在全是土。

藍眼睛男子走到三人面前,開懷大笑,做出迎接的樣子說道:“歡迎來到死神莊園。”當佐伊懷裏的女人聽到死神莊園這五個字時,像中了電一般彈了起來,睜大眼睛,惶恐地看著在場的幾個人,“我怎麽會在這裏?是誰把我抓到這裏來的?”說著向外跑,嘴裏大喊著,“我要回家,放我回去。”

佐伊跟了出去,我也只好跟出去。

外面的雨稍微小了些,佐伊追著那個女人到了大門口。

大鐵門關著,任憑那女人如何敲打,大門依舊紋絲不動。

佐伊拉了拉那人的胳膊,“別這樣,再淋下去,你會生病的。”那女人像看救星一樣看著佐伊,“你放我回去好不好,我不接受邀請,我不要玩什麽游戲,我只想回家。”

我在一旁冷冷地說:“看來你不是主動來這個地方的,但是既然他們把你抓來了,不玩下去,肯定也不會讓你這麽輕易離開的。”那女人絕望的看著我,再不言語。

下午,所有人都坐在餐桌前,除了瑪麗,這裏瑪麗負責做飯。

十一個人圍著巨大的餐桌,半個小時過去了,誰都沒有打破這尷尬的沈默,直到瑪麗把做好的飯菜一個一個端了上來。

瑪麗面帶微笑的說道:“手藝不好大家將就將就,我叫瑪麗,是克旗公司宣傳總監的秘書。”

瑪麗開了頭,剩下的人開始一一自我介紹,首先介紹自己的是今天下午的金框眼鏡女,“大家好,我叫米莉,是一個畫師。”

她旁邊的女孩子說道:“勞倫斯,私立醫院的主治醫師。”

佐伊微笑的說:“我是精神病醫院的醫生,佐伊。”

佐伊旁邊的女士說道:“超市收銀員帕尼兒。”剩下一個快三十的皮衣女人冷冷地說道:“大四學生克瑞斯。”

對面的藍眼睛男子略帶嘲諷的說道:“你可真不像,我叫卡圖拉,自由職業。”

我說道:“我沒什麽職業。”卡圖拉哼了一聲,我左手邊的男子說道:“我是個見習律師,我叫喬治。”下午爭吵的人之一,“你們好,我叫湯姆,小學的老師,教體育的。”湯姆旁邊的黑人掐著嗓子說道:“你好湯姆,我是傑瑞。”

眾人大笑,他接著說道:“開玩笑的,我叫皮克,建築工人。”

和湯姆在走廊爭吵的另一個人不屑地看著眾人,“我叫波爾克,我爸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。”看著眾人持懷疑態度的眼光,又補充道:“我來這兒可不是為了獎金,我就是來玩兒的。”說完又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,靠在了椅子上。

正在大家吃飯的時候,液晶屏突然出現了四個字:游戲開始。請大家詳細閱讀一下游戲規則及註意事項。

規則如下:

一、本游戲一共十二人,每個人來之前都知道自己的身份,如果不清楚,一律按平民為準。

二、每個人在這個莊園裏都有任務,請完成自己的任務。

三、率先完成任務的一方獲勝,將得到平分價值一個億的黃金債券的權利。

四、每天晚上餐桌討論,進行電子投票,將危險陣營的人投出去,即可獲得勝利。

註意事項:

一,本莊園有特殊的安全防護措施,保證沒有任何問題。

二,本莊園只有玩家,不會出現非玩家人員,如果發現任何非玩家人員,請立刻躲入衛生間。

三,本游戲參賽者年齡全部都在四十以內,如果看到四十以上的老人出現在莊園,請立刻回到自己房間,緊鎖房門。

四,請只允許使用自己房間的鏡子。

五,如果不小心違反了上一條,請在十分鐘內將鏡子銷毀,並將碎片送給異性玩家。

六,請不要隨意挖掘本莊園內的任何草坪和花圃。

七,請不要接受異性玩家的鏡子碎片。

八,如果在夜間聽到自己房門有開鎖的聲音,請立刻掛上門鏈,並躲入衛生間。

九,如果房間內的水龍頭流出紅色液體,請不必驚慌,只是水管鐵銹。

十,本莊園所有房間沒有門鏈。

十一,游戲玩家只允許在自己房間,否則本莊園將不再提供任何保護。

我看向了佐伊,佐伊只是低頭吃著自己盤中的食物,根本不理會屏幕上的內容。

我說了句,“好邪門的規則。”居然沒有一個人理我。

這時,喬治突然擡頭說道:“這裏連個給手機充電的孔都沒有,我手機都快沒電了。”我下意識掏出自己手機看了看,電也過半了。

卡圖拉突然拍了下桌子,表情神秘的俯在桌面上,小聲地說:“我和你們說,不管你們誰是殺手,千萬別動我,否則你絕對會後悔來到這裏。”說完,掃視著在場的其餘十一個人。

波爾克哼了一聲,看向了湯姆。

而湯姆手托著下巴,看著液晶屏上的規則發呆。

突然液晶屏上的字全部消失,然後又出現了以下提示:兩個小時內,所有人都必須回到自己的房間,天亮之前不許出房間。字的下面是兩個小時的倒計時。

這時,電燈滅了,屏幕上發光的紅字顯得特別的刺眼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屏幕上。

皮克掏出打火機,點燃了面前的燭臺。然後又給自己點了一根煙,深吸一口,煙霧彌漫在餐桌上,“我抽一根,各位沒意見吧?”

卡圖拉也點燃了自己面前的燭臺,雙手撐著頭,冷笑一聲,“反正閑著沒事幹,不知道在場的諸位誰聽說過這座死神莊園的故事?”

黑暗中除了刺眼的倒計時,就只有兩個搖曳的燭火,剩下的只有沈默。

卡圖拉吹滅了自己面前的燭臺,語調平和的說:“愛上網的估計都知道,這裏可是全球有名的海島莊園。而且這裏曾經是伊爾克伯爵的私人領地。伊爾克你們應該知道吧?中世紀的聖槍騎士,女巫克星。”

說著卡圖拉用手指敲了敲桌子,“傳說就在這個莊園裏,伊爾克燒死過幾十個女巫。伊爾克伯爵一生無兒無女,在他死後的當天,這裏的所有仆人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,至今下落不明。莊園裏除了雜草什麽也長不出來,所以有人說這裏是受到女巫詛咒的地方。”

正在這時,外面一道閃電劃過天際,將屋裏照的十分明亮。我快速掃了一眼,發現少了一個人。但閃電太快,我看不清誰不在了,記憶裏那邊是佐伊所在的那個方向。

卡圖拉接著說道:“這裏荒廢了很久了,這個游戲的發起者把我們安排在這裏,一定是別有所圖。”

“你知道是誰發的邀請函嗎?”

黑暗中不知誰說了這麽一句,但聽聲音是個女的。

卡圖拉不屑的哼了一聲,“是誰我不知道,不過我知道能發起這個活動的人,肯定給得起他答應的錢。我聽說你們當中有幾個還不是自願來的。說說吧!是不是你們得罪什麽人了?”

回答他的只有外面刺眼的閃電,和隨之而來的驚雷。

我趁著這次亮光發現,人又齊了,每個椅子上都坐著人,可覺得哪又不對,又說不出來。

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了,所有人都各懷心事,每個人在游戲中的身份只有自己知道,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身邊坐著的是什麽身份的人。液晶屏的數字越少,每個人心中的壓迫感就越重。他們誰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的命運會是什麽,這也是這個游戲的魔力。

時間到了,一個人帶頭站了起來,所有人都跟著站了起來。其中幾個人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模式,一行人排隊向二樓的房間走去。

皮克走到自己房門前的時候,說了句,“祝各位好運。”說完打開了面前的房門,走了進去。

我和佐伊對視了一眼,兩人什麽也沒有說,就進去了各自的房間。

我關門的時候,發現對面的房間的米莉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看。

那種眼神,讓我覺得後背發涼。上了鎖,打開手機的手電筒,找了一圈,果然沒有插座一類的東西,看來這電得省著點用了。

簡單的洗漱後,我躺在床上,一絲睡意也沒有。大雨敲打著窗戶,似乎想要告訴我些什麽,這註定是個不眠夜了。

我幹脆坐了起來,來到窗戶邊,拉了一個小縫,看著外面的景色。

窗戶的外面是別墅背面的景觀,不過由於下著大雨,天又特別黑,什麽都看不清。只有偶爾閃電劃破天際的時候,可以借著光亮看個大概。

距離別墅十幾米的地方有一處高臺,目測有五六米,似乎是為了某種儀式而準備的,可能就是他們說得那個伯爵用來處置女巫的地方。

高臺不遠處有一間木屋,裏面似乎有微弱的燭火。因為是晚上,天又那麽黑,所以稍微有點光亮就覺得特別的醒目。我就這麽盯著,距離也不是太近,但隱約覺得燭火後有人。

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麽意思,就又走到門口,確認了一下鎖確實鎖好了,就準備睡覺。可剛一轉身就覺得走廊裏有動靜,我把耳朵貼在門上。而此時門外,也有一個人把耳朵貼在了他的門上。

過了將近有十分鐘左右,我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,準備睡覺。

門口突然就出現了輕微的腳步聲,感覺就像從自己房門走出去的一樣。我嚇了一跳,捂著劇烈跳動的心臟,又把耳朵貼在了門上,這次,走廊裏出現了一種類似於指甲劃黑板的聲音,聽得讓人極其不舒服。

我真想打開門跑出去把這個裝神弄鬼的家夥打一頓,可到一個地方就得按一個地方的規矩來辦,自己不能這麽做,因為不遵守游戲規則所引發的事情,可能就是這輩子也回不去了。

我想除非沒心沒肺,否則在二樓住的所有人都在等著殺手的降臨。

外面的雨越下越大,雨滴劈打在窗戶上撩動著每個人的心弦。

巨大的下雨聲遮蓋了樓道裏的所有聲響,我起身搬了一把椅子,斜靠在門上。

然後躡手躡腳的又走到了窗簾後面,撩起一個縫隙,這次外面真是漆黑一片,像是按了一塊黑玻璃在屋裏。

也不知過了多久,一股困意湧了上來。

我關掉手機,屋裏伸手不見五指。剛躺回到床上,衣服還沒來得及脫就睡著了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醒來了,房間內依舊是漆黑一片,萬籟寂靜。

這時,門“咯吱”一聲開了,在這靜的詭異的夜裏顯得特別的可怕。

我想起了規則上說得,上門鏈,可門旁邊哪有鏈條。

黑暗中一個蒼白的臉看著我,慢慢地走了過來,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,我眼睜睜看著,想叫卻叫不出來,想動也動不了。眼看尖刀沖著心臟紮了下來,我大叫一聲醒來了,渾身都被汗水浸濕了。

此時我看向窗外,天已經亮了。

重重地喘了口氣後,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。驚魂未定的下了床,拉開窗簾。自己本來就是不死之身,刀槍不入,有什麽好害怕的呢?

外面雖然不下雨了,但還是陰天,整個莊園被大霧所籠罩。

我看著外面的風景,心想:不對,昨晚明明有一個高臺,怎麽成了一片空地了?木屋倒是還在,可樣式似乎和自己晚上看的有點不一樣。

洗漱後,出了門,先去四號房門前敲了敲門。門開了,佐伊叼著牙刷,示意我進去。我看了看走廊,並沒有別人,就走了進去,坐到了床上。

佐伊進了衛生間繼續刷牙,我關心的問道:“昨晚聽到什麽動靜了嗎?”佐伊漱完口,走到我面前,“沒有,你那邊呢?”我也搖了搖頭,又小聲問道:“你是殺手嗎?”佐伊微笑著看著我,“你覺得呢?”說著走到我身邊,我倆臉對臉,就差親上去了。

我想站起來,佐伊推了我一把,我順勢倒在了床上,再倒下前抱住了佐伊,佐伊也就毫不客氣地壓在了我的身上。我倆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,不自覺地親吻上了對方,久久不能分開。

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,我倆一起出了房間,來到餐廳。

此時餐廳裏有四個人,分別是波爾克、帕尼兒、瑪麗和勞倫斯。

瑪麗端著盤子對佐伊說道:“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,我和勞倫斯小姐一起做的。”佐伊笑著說了聲謝謝,坐下後問道:“你們昨晚聽到殺手的動靜了嗎?”四個人同時搖頭表示一覺大天亮。

勞倫斯上下打量了一下我,“帥哥,早上起來的時候做什麽劇烈運動了嗎?”

我面露好奇的表情,“你是怎麽看出來的?”

勞倫斯搖了搖手指,“秘密,不能告訴你。”

這時,又有幾個人陸續下樓,來到了餐廳,中止了我繼續發問的興趣。

佐伊和我坐到了一起,我把頭歪到佐伊耳邊,低聲問道:“是不是等人齊了就可以投票猜殺手了?”佐伊點點頭,也用極低的聲音說:“按游戲規則來說,是這樣。”

在顯示屏上的時間變成九點的時候,餐廳已經有十一個人了。

卡圖拉掃了一下眾人,“昨天晚上哪個倒黴蛋被殺了?”

“那個湯姆還沒來。”說話的是昨晚坐在湯姆旁邊的皮克。皮克嘴裏叼著煙,看著低頭吃東西的波爾克。

這時,顯示屏又出現了昨天上午的畫面,姓名對應著號碼,不過只有十一個人的名字了。

卡圖拉站了起來,“這件事有點古怪,男的都跟我上去看看。”說著向二樓走去。幾個男的互相看了看,也都站了起來跟了上去,除了波爾克。

皮克敲了敲十號房門,卡圖拉拉了一下皮克的胳膊,示意他躲開,然後直接一腳就把門踹開。一股濃濃地血腥味湧了出來,我和皮克直接就吐了。卡圖拉皺了皺眉,喬治已經呼喊著跑下去了。

卡圖拉哼了一聲,小聲說了一句“膽小鬼。”就走了進去,我也跟了進去,其餘幾個人就在門口待著,也不進去也不走。

臥室裏面沒有打鬥的痕跡,湯姆的脖子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,鮮血把整個身子都染成了暗紅色。臉色蒼白無比,雙目圓睜,嘴巴微張。我走到窗戶前,拉開窗簾,打開了窗戶,一股涼風灌了進來。

所有男的都回到餐廳,喬治拍著桌子說:“你們誰是殺手?是不是變態啊?怎麽真殺人?這不就是個游戲嗎?殺人在哪個國家都是犯法的。”

米莉突然站起來抱著頭大叫道:“救命啊!放我回家,我不玩了,讓我走。”邊喊邊向外跑,喬治和皮克也同時站了起來,追了出去。

卡圖拉毫不顧忌地說道:“開玩笑嗎?既然邀請我們來做游戲,還給這麽高的獎金,就該做好這個覺悟了。”

勞倫斯冷冷地說道:“活著才能拿到錢。”卡圖拉盯著勞倫斯,目露兇光地說道:“我知道,不過在場的諸位,誰是我的對手?最後的勝利肯定是我的,當然還有那筆獎金。”

一直不說話的克瑞斯突然說道:“不會你就是那個殺手吧?要不然為什麽這麽說。”卡圖拉一拍桌子,手裏的餐刀指著她,“臭表子,別瞎說話。”克瑞斯把頭扭到了一旁。

這時瑪麗看著波爾克說:“昨天我聽見湯姆和波爾克兩人在走廊裏吵架,波爾克不會就是殺手吧?”波爾克把腳放在桌子上,一臉不屑的解釋道:“你是豬腦子嗎?誰都知道我和湯姆有矛盾,殺了他不是很容易就栽贓我了嗎?要是懷疑是我幹的,那不正好中了殺手的圈套了。”

米莉從別墅外面又跑了進來,歇斯底裏地拍著桌子叫道:“你們誰有電話,快報警啊!”波爾克晃了晃手裏的手機,“反正我的手機是沒有信號,你們的手機就更不可能有了,別忘了,這是海島。”米莉抓著頭發跪在地上,“我不要在這兒,放我出去。”

而這時屏幕上又顯示出:請投票選出你認為的殺手。並在這行字的下面出現一個十分鐘的倒計時。

九個人互相看著對方,誰也沒有說話。

餐廳的溫度隨著尷尬的氣氛降到了極點。“你們覺得時間走完,我們沒有投票會有什麽後果?”勞倫斯看著眾人,接著又看向卡圖拉。

卡圖拉被盯毛了,指著勞倫斯說:“看我幹什麽?你不會想投我一票吧?”勞倫斯哼了一聲,“看你說得那些話,就算不是殺手,也不是什麽好人。”卡圖拉顯得有點氣急敗壞,“怎麽?我不是好人,就一定是壞人嗎?如果我是偵探怎麽辦?你這麽有蠱惑性,就算不是殺手,也是個亂民,投你一票最合適了。”

兩個人唇槍舌劍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不休,說道激動處,卡圖拉拿起面前的盤子直接扔了過去,勞倫斯下意識的擡手一擋,盤子摔在了地上,瞬間就四分五裂,而勞倫斯的右手也腫了起來。

勞倫斯站了起來,“你居然還打女人,看來是說到你的痛處了,才讓你這麽氣急敗壞是嗎?事實證明你就是殺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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